2014年1月24日,备受关注的阜阳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刘家坤和情妇受贿案尘埃落定。宿州市中级法院对该案进行公开宣判,刘家坤犯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其情妇赵晓莉犯受贿罪,被判有期徒刑十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公诉人在法庭上指控刘家坤与赵晓莉犯受贿罪,涉案金额高达2900多万元。这是2013年安徽省贪官受贿数额之最,与此同时,他们受贿的手法也伪装的十分巧妙。
安徽省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陈晓燕:为了规避调查,刘赵二人所有的受贿款都是由赵晓莉出面收受的。
安徽省人民检察院专案组成员单宇航:刘家坤涉县的受贿的数额非常巨大,总额有2929万,单笔的数额有两笔超过1000万,这个数字让人感到很震撼。
检方指控,从2007年至2012年,刘家坤在担任中共太和县委书记、太和县人大常委会主任、阜阳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期间,利用职务便利,伙同其情妇赵晓莉收受房地产商等企业老板6人人民币合计2466万元、价值176.7万元的金条12根、价值156万元的观音画像一幅、价值95.9万元的宝马轿车一辆和35万元原始股,合计收受财物达2929.7万元。经查,其中刘家坤仅2010年收受安徽某置业公司董事长柳某一笔贿赂就达1300万元,为柳某等6人在承揽工程、征地拆迁、拨付工程款、公司上市改制等请托事项上提供帮助。
这起案件不仅收受财务的数额巨大,而且时间地点也是非常集中,都是发生在刘家坤担任太和县县委书记期间。那么,在此之前的刘家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家坤,1956年出生,1999年8月,刘家坤从部队转业回到家乡阜阳市,直接被安排在阜阳市环保局局长、党组书记的位置上。在担任环保局长的三年间,他勤廉敬业,创造出不凡的业绩,被安徽省有关方面评为“勤廉兼优干部”,还到全省各市巡回作先进事迹报告,一路鲜花、掌声伴随。2002年前后,原安徽省副省长、阜阳市原市委书记王怀忠因犯受贿罪被判处并执行死刑案发,牵扯出阜阳市国土局窝案,刘家坤临危受命,担任阜阳市国土局局长。
陈晓燕:1956年出生的刘家坤,他的前46年的人生可以用立志、奋斗,四个字来概括,他18岁参军,43岁从部队副师级令当岗位转业,被安排到阜阳市环保局当局长,三年以后又转任市国土局当局长。这个时候的刘家坤应该说头脑是清醒的。
应该说,刘家坤从部队转业后的头几年,仕途一路顺畅,直接担任了重要部门的一把手,对自己的要求也是相对比较严格。
原安徽省阜阳市人大副主任太和县县委书记刘家坤:在这一路走来都是充满了组织对自己的关心爱护,那么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行动、能力来报效自己的组织,总想干一番事业出来。
刘家坤满怀抱负地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旺盛的工作精力,让他在阜阳市环保局有着不错的官声和业绩,也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
刘家坤:我基本是救火,正干得轰轰烈烈的时候,从一个阜阳市,应该说倒数得局,最后弄成先进,然后干着干到2002年,从1999年干到2002年这个时候,土地局出事了。
2002年阜阳市系列贪腐案件中有多起犯罪涉及国有土地批租腐败,当时的土地局领导班子成员大多被牵扯其中。
刘家坤:(阜阳市)土地局的一个判死缓,一个判无期,两个人受处罚,整个班子解散了。当时这个市委书记说这个只有你小刘去啊,你到哪里都可以打硬仗,另外你跟别人没牵扯进去。
陈晓燕:1956年出生的刘家坤,他的前46年的人生可以用立志、奋斗,四个字来概括,他18岁参军,43岁从部队副师级令当岗位转业,被安排到阜阳市环保局当局长,三年以后又转任市国土局当局长。这个时候的刘家坤应该说头脑是清醒的。
应该说,刘家坤从部队转业后的头几年,仕途一路顺畅,直接担任了重要部门的一把手,对自己的要求也是相对比较严格。
原安徽省阜阳市人大副主任太和县县委书记刘家坤:在这一路走来都是充满了组织对自己的关心爱护,那么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行动、能力来报效自己的组织,总想干一番事业出来。
刘家坤满怀抱负地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旺盛的工作精力,让他在阜阳市环保局有着不错的官声和业绩,也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
刘家坤:我基本是救火,正干得轰轰烈烈的时候,从一个阜阳市,应该说倒数得局,最后弄成先进,然后干着干到2002年,从1999年干到2002年这个时候,土地局出事了。
2002年阜阳市系列贪腐案件中有多起犯罪涉及国有土地批租腐败,当时的土地局领导班子成员大多被牵扯其中。
刘家坤:(阜阳市)土地局的一个判死缓,一个判无期,两个人受处罚,整个班子解散了。当时这个市委书记说这个只有你小刘去啊,你到哪里都可以打硬仗,另外你跟别人没牵扯进去。
刘家坤从临危受命,担任阜阳市国土资源局局长,可以看出来,组织上对刘家坤的信任,而这时的刘家坤也是不负重望,一连串的改革举措让这个曾经的贪腐重灾区焕然一新。
刘家坤:最大的腐败,就是权利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你要想把土地腐败弄下去,从老根上铲除掉,必须要在阳光下运行,所以我们定了就是任何经营性土地必须招拍挂。
陈晓燕:刘家坤因为推行阳光土地管理净化土地市场,勤练兼优被评委国土卫士,还曾经在省直以及各市做巡回宣讲。2004年5月他曾经在安徽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当好国土卫士》,其中讲到能否在土地批注过程中抵住诱惑是对我这个共产党员的考验,对此我心如明镜,处之泰然。
单宇航:他的哥哥改刘家义是原来阜阳中院的院长,后因受贿事发,被收监后病故在监狱里,这个事对他来说是血的教训,他时刻惊醒着自己,提醒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到太和任职的前期,在与官员和商人的交往当中,他还是比较注意的。
在刘家坤的人生轨迹中,一直到这里我们还看不出来任何与贪污有关联的痕迹,这时的刘家坤,强力推行土地公开拍卖,这一举措,让先前市建委拿自由土地与亿达房产合作开发的办公项目卡了壳,拆了办公大楼的建委没地方办公,市里让他出面与开发商协调,在这样过程中,一个名叫赵晓莉的地产商的出现,让刘家坤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彻底改变。
一个女人使得曾经的廉洁干部一步步踏入贪腐深渊
从上任的那天起,刘家坤一直是当地出了名的廉政干部,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的出现,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又有着怎样的手法与刘家坤挂上钩的呢?赵晓莉,1970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双鸭山市,1983年随父母回原籍阜阳生活,做过鞋子和手机批发生意,1999年注资800万元成立阜阳亿达房地产开发公司,开发亿达小区等工程,成为阜阳有名的千万富姐。女富姐一出现,让刘家坤颇有好感。
刘家坤:她很老实,很本分,一个女人,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人。
2003年,赵晓莉承揽了开发阜阳市建设局办公楼工程,本来赵晓莉已经和建设局签好了合同,按协议出让土地,但是,当时的刘家坤是阜阳市国土局局长,正在全市力推土地公开拍卖。按照刘家坤的说法,当时的土地公开招标,让很多开发商损失巨大,赵晓莉按照市场价格40万元一亩,拍下原本由建委协议出让的土地,仅这一项,作为开发商的赵晓莉就要损失数百万元,这在2004年无疑是一笔巨款。
刘家坤:她还按照建委的要求去干,她想搞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她不是为了赚钱,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厉害,还有这样干的。
看似柔弱的赵晓莉,做生意的气魄让刘家坤颇感震惊,同时内心还很有些愧疚,因为自己力推的土地拍卖新政策,让作为开发商的赵晓莉亏了几百万元。
刘家坤:我们也想她不干这个事,谁干这个事,傻子才干这个事,她干了。这个过程中协调来协调去,应该说产生了一些好感,确确实实是这样。
由于刘家坤对赵晓莉心怀愧疚,加上这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外表,没过多久,就让刘家坤深陷其中。从开始的喝茶、聊天,发展到出入高档会所,一来二去,刘家坤无法自拔。
对于这段见不得光的外遇,刘家坤非但没有及时惊醒,他反而暗自庆幸,在他看来,自己碰到的是一个不贪财的女富豪,以后经济上肯定不会出问题。
刘家坤:我感觉到这个不会出事,她有钱,她也不会拿我手重的权去搞钱去,和她交往这么八九年,十来年,应该讲她不允许我要人家一分钱。
单宇航:他内心是很窃喜的,每次到赵晓莉那去,赵晓莉只要看他钱包里没钱了,总会往里面放个三五千块钱。
2006年开始,刘家坤担任太和县委书记,此时的太和县正处于一个大开发、大拆迁、大建设的时期。一些试图用金钱开路但却在刘家坤面前碰壁的老板,知道刘家坤在阜阳有一个叫赵晓莉的情妇后,便找到了“敲门砖”。 而这时的刘家坤,自我感觉是站在了人生辉煌的顶点上。
陈晓燕:至今刘家坤仍然辩解,他认为他跟赵晓莉好是绑上了一个富婆,至少不会在经济上出问题,但是后来查出的事实,可以是对这一辩解的极大讽刺。
而实际上,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刘家坤、赵晓莉的所谓地下情人关系,在太和县其实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些地产商开始瞄上了赵晓莉,而同为商人的赵晓莉,胃口大得更是惊人,为人办事收受的财物都是以百万元为单位。
陈晓燕:赵晓莉呢,是生意场上见过市面的人。收钱也是大手笔。曾经有个开发商为了拿到项目,特地从拍卖行花了156万买了一幅画送给刘家坤,但是刘家坤第二天就让人送回来了。这个开发商不甘心,转而找到赵晓莉。第一次上门就用纸箱装了300万元现金和12根金条,价值170万元。再加上那幅名画,赵晓莉呢,如数笑纳。
有了唾手可得的大手笔的收入,赵晓莉逐渐中断了自己的房地产业务,仰仗着先前积累的资金和人脉,找上门来谈合作的各路老板络绎不绝。2006年7月,已经36岁的赵晓莉,为刘家坤生下了一个男孩。而这时的刘家坤,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刘家坤:有孩子以后我就感觉,这个东西哪能包得住啊,包不住了。整天的这个惶惶不可终日。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刘家坤觉得让他和赵晓丽的儿子在阜阳生活、上学,难免有人背后指点议论,便想赵晓莉带儿子去上海生活。
2012年年初赵晓莉带着孩子,在上海徐家汇买了一套高档住宅,每逢周末刘家坤便赶过去相聚。在上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繁华的商业背景,精致的文化氛围,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落差。
刘家坤:这里就变化了。应该讲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有些倾斜了,颠覆了。看到别人住的小区是高档的,进进出出,个个珠光宝气的。出入都是高级的轿车,上的都是好宾馆。
对于习惯了一把手尊崇地位的刘家坤来说,来到上海无论是从物质的财力还是从精神的内涵来说,他都显得格格不入,虽然居住在上海,但更像是匆匆的过客,一向好强的刘家坤盘算着再买一套大房子,或者物质的充盈能够略微弥补一下精神的失落。
刘家坤:她就唠叨,说我这个一看就是十年了,坐吃山空。你的工资都在你家,这个孩子在这又要买房,这生活怎么搞啊。我有点钱,有点钱不够你这样干啊。这就是变了开始。实际变了,一开始就变了,这个时候(心理)就转变了,我当时想了,还是想别拿人的钱,就是当时我讲这样,咱你现在钱,我也不问你有多少钱,你两样事可以干,一样是拿你的钱去入股,你看那个项目好,入股咱分红,第二个呢,民间投资。
实际上赵晓莉所能够操作的这种入股,投资的机会都是要刘家坤手里的权力来交换的。这跟直接受贿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只不过手法更为隐秘,程序更为复杂一些而已。
安徽省人民检察院侦检二处处长鲁建武:受贿罪是指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务,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务,并且为他人谋取利益的行为。为他人谋取的利益呢,不管是合法利益,还是非法利益,是正当利益,还是不证章利益,均构成受贿罪。
安徽省人民检察院专案组成员苗卫东:这个案件的特点呢,就是刘家坤他从来不经手钱,都是通过赵晓莉的手,来收受贿赂。
鲁建武:赵晓莉他作为刘家坤的情妇,特点关系人,非法收受他人财物,而且代为向刘家坤转达请投事项,同时她还受刘家坤的安排,收受他人财物,在主观上具有共同的社会故意。在客观上,具有共同的社会行为。因而,她构成社会罪的共犯。
检察机关事后查明,刘家坤收受的最大一笔贿赂,就是通过赵晓莉以投资回报的形式,从一个姓柳的房地产老板手里拿到的,而刘家坤则是在背后,在其房地产项目的规划审批,市政配套设施等方面,大开方便之门。
刘家坤:同意叫他去给他借给他,也是我同意的。反正你现在社会上四分三分的利有的是,你存他个一两年不就过来了吗?
单宇航:2011年的1月,赵晓莉筹集了1000万,打到了安徽经济集团董事长刘海绢的帐户上,十天之后,刘海娟将2000万返回赵晓莉,就是十天的事。
2011年10月,安徽省委第五巡视组在太和县开展为期一个多月的巡视。这个巡视组一出现,刘金坤就变得心惊胆战。原本一个不错的干部,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一步步走向歧途。直到这个女人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之后,刘家坤才深深地意识到,一切已为时已晚。
做贼心虚退掉1000万元赃款然而却难逃法网
2011年10月,安徽省委第五巡视组来到太和县,做贼心虚的刘家坤心里十分害怕,他立即让赵晓莉把收受康某的1000万余元现金及物品全部退了回去。并通知康某,让他做好接受省纪委调查的准备。与此同时,刘家坤还让赵晓莉退掉了韩某、褚某等三人行贿的款物600万余元,并与另两名“可靠”的行贿人订立了攻守同盟。但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2013年2月22日,安徽省纪委决定对刘家坤立案调查。2013年4月22日,刘家坤的阜阳市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资格终止。2013年4月24日,刘家坤的阜阳市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主任职务被终止。因涉嫌犯罪被移送司法机关。2013年9月5日,安徽省宿州市人民检察指控刘家坤、赵晓莉犯受贿罪,向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为了核查受贿事实,检察机关远赴上海、郑州调查取证,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最终查明在2007年的到2012年的间,犯罪嫌疑刘家坤,利用担任中共泰和县委书记泰和县人大常委会主任,阜阳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职务便利,伙同情妇赵晓莉收受楚某某等六人现金财物。
据检察机关指控,2007年至2012年间,刘家坤采用情妇收钱他办事的办法,除收受开发商康某、柳某巨额现金外,还先后收受建筑商韩某450万元、褚某价值95万余元的宝马730轿车一辆、太和县某制药公司35万元原始股,以及外籍客商杨某垫付赵晓莉母子移民香港的手续费16万余元,累计受贿总金额达到2929万余元。案发后,涉案赃款,赃物已被全部追缴。
鲁建武:所谓干股,就是指没有实际出资来获得的股份,这个案件中的这个刘家坤,他出资的50万块钱,但是他获得的是85万元的职工股,那么这其中的35万元,就是干股,应当认定为受贿。
陈晓燕:为了防止调查,刘家坤安排赵晓莉先后退款了开发商部分赃款,在纪检检查机关调查期间,两个人又退出了余下的赃款,那么从法律上来讲,案发后,无论是将收款的款物退给行贿人,还是上交给办案机关,都不影响受贿罪的认定,但是作为一个量刑的情节,在他们两个人的判决中已经做了从轻的考虑。
2014年1月10日,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最后一次开庭,刘家坤、赵晓莉双双站在被告席上,法院判决:刘家坤犯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其情妇赵晓莉犯受贿罪,被判有期徒刑十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陈晓燕:为了查明,纪检部门检查机关,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侦查环节,查明了事实全部提起公诉,两个被告人也当庭认罪,法院全部寓于认定,两个被告人服判,不上诉。
判决生效后,刘家坤被押入合肥蜀山监狱,赵晓莉则被投入宿州女子监狱,等待他们的是漫长的刑期和对亲人无尽的思念。
刘家坤:现在看呢,从个人这个角度呢,想那个时候像疯了一样。要那么多钱,要那么舒适的地方有什么用?到头来,两个人都不见了,我自己判无期徒刑,我现在自己的孩子一直到现在我不知道在何方。夜间,做梦的时候或者睡不着的时候,想的时候,看到孩子呢,应该近稚嫩的声音呼喊叫着爸爸妈妈。
现在刘家坤在狱中,想到孩子便凄然泪下,赵晓莉则一直拒绝跟媒体接触,也许是她还没想明白,孩子最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健康的环境,而贪念,正是毁掉这一切的根源。
安徽省预防职务犯罪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柴学友:这个刘家坤在面对诱惑没有守住人生的底线,他毁了这个家庭,也毁了他自己。这个案件告诉我们,人生之路,从真之道。最重要的是把住理想信念中总开关,要掌好船,运好船,过好金钱关,美色关,始终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守住人生的底线,珍惜现有的生活,远离职务犯罪,才能拥有幸福、美好的明天。
半小时观察:“国土卫士”为何成为“土地巨贪”?
身为领导干部的刘家坤,随着地位的上升,权力的变化,恭维和捧场、拉拢和腐蚀也接踵而来。初任县委书记时,刘家坤面对一些人送来的金钱和财物都是如数退还。然而,面对那些想利用他手中权力办事人一次次的“旁敲侧击”,情妇成为了“敲门砖”,最终刘家坤一步步走上犯罪道路。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有法律法规的监管,有县委县政府的办公程序约束,但面对刘家坤这个一把手的强势,法律法规被绕开,办公程序变成了一纸空文。在这缺少约束监管的情况下,刘家坤从“国土卫士”堕落成“土地巨贪”、从“明星干部”变成“阶下囚”。刘坤的转变,再次警示我们,对领导干部、尤其是一把手的监督约束,需要更科学更完善的制度设计,不能光靠他们的品德修养和自我约束,更重要的是要打破现在官场的“潜规则”,改变地方党委政府一把手“一言堂”现象,推动人大、政协以及社会力量的依法监督,推行民主决策,反对独断专行。这不仅是对领导的干部的监督,也是对他们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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