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开福检察当好“护未”使者

法治日报全媒体记者阮占江 帅标 通讯员周玮师

针对未成年人居住旅馆乱象,开展湖南省首例专项行政检察监督;为保护一起家暴案的受害者,申请了湖南省检察机关首例人身安全保护令;为救助一名被侵犯的未成年人,办理了湖南省首例由检察机关支持起诉的撤销监护人资格案件……

多个“首例”的背后,是湖南省长沙市开福区人民检察院未检团队无数次的尝试和争取,只为保护每个孩子“向阳而生的权利”。近年来,开福区检察院勇于担当,倾力奉献,创新经验做法多次被各地推行借鉴。

创新机制 合力扫除“隐秘角落”

2020年9月,通过梳理刑事检察部门近3年来办理未成年人遭受性侵害案件,发现有62%的案件发生在旅馆后,开福未检专干开始集体思考:侵害未成年人案件隐蔽性强、发现难、报告难、干预难、联动难、追责难,除了这些随着犯罪行为被揭露的场所,还有多少“隐秘的角落”?

细思极恐的未检专干与该院民事行政检察部门通过多次讨论,吹响了湖南省第一声面向旅馆业的“护卫集结号”。

9月中下旬,开福区检察院展开了旅馆违法接待未成年人的专项行政检察监督行动,制发检察建议要求长沙市公安局开福分局对辖区旅馆开展专项清查执法行动,并随行监督落实。通过两个月的专项清查活动,该院共监督公安机关下发责令整改通知书100余份,处罚旅馆业110家,罚款91人,警告15人;组织辖区800余家旅馆进行6场培训,针对传统旅馆、网约民宿等重点区域安装补盲天网监控视频230余个。

“通过教育主管部门、学校、家庭、社会各界与检察机关形成合力,给予未成年人真正有效的全方位保护。”第四检察部主任、未检专干彭玲说。该项行动获得开福区委政法委高度重视,开福区检察院与区委宣传部等14家单位建立了联合执法、信息共享、关爱救助三大机制,合力实现司法保护与行政保护有效衔接。

临界预防 精准帮教“私人订制”

2021年3月14日,开福区第一中学校长向开福区检察院反映情况称,该校3名学生小云、小苏、小潘与小勇发生争执,不仅对小勇拳打脚踢致其轻微伤,还拿出手机拍摄视频。后该视频在校内QQ群传播,引发不良影响。开福区检察院迅速响应,指派未检检察官到学校调查了解情况。

经调查发现,小云等人均不满16周岁,但多次欺凌、殴打他人,情节恶劣。检察官们敏锐地意识到,持续且不断升级的不良行为暴露的不仅仅是青春期孩子管教难的问题,更是家庭管教缺失的现实状况。随即,检察官分别与3名孩子家长进行谈话,详细了解孩子们的成长经历。

原来,小云、小苏和小潘是因为长期缺乏家庭关爱,多次通过偏激的行为来“求关注”。综合调查结果,检察机关决定为他们量身打造个性化的帮教方案:一方面,结合不良行为产生的原因与小云等人交心谈心;另一方面,联合教育、公安、社区及社会组织共同开展亲职教育,督促家长切实肩负起监护职责。最终,在开福区检察院及公安机关、教育局、学校的组织协调下,这起校园欺凌事件以调解方式圆满解决。

“对未成年人案件我们要把工作做在前面,不能等孩子们犯了罪再做工作,临界预防非常重要。”未检团队负责人黄石说。据统计,开福区检察院未检团队成立以来,精准帮教涉罪未成年人221人,帮助76名涉罪未成年人重新回归社会,步入复学、就业正常轨道,对27名未成年人开展司法救助。

无缝衔接 全方位专业化“护未”

被铁锤砸、被白酒瓶敲……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受害人是施暴者的妻子罗某和亲生女儿婷婷。为查明被告人刘某某实施家暴的具体情况,更好推动案件办理,检察官需要对婷婷进行询问笔录,但婷婷因这起故意伤害案件遭受心理创伤,拒绝与他人沟通,笔录一度因婷婷的沉默而无法继续。

为了打破僵持,该案承办检察官、未检专干贺雨佳来到婷婷身边,温柔地安抚她:“婷婷,你不愿意说话,我很能理解。但是我的妈妈告诉我,只有把话说出来,心里才会更舒服,才能交到更多的好朋友。”

在贺雨佳的努力下,婷婷渐渐感受到检察官温暖守护的心意,终于平复好心情,开始继续接受询问。其间,贺雨佳不断夸奖婷婷:“你今天的粉色小裙子真好看,像是一位小公主,勇敢的公主是不会流泪的……”笔录结束后,已经敞开心扉、完全信任检察官的婷婷,还邀请贺雨佳一起去吃她爱吃的快餐。

为了让被害人尽快走出家暴阴影,开福区检察院未检专干还联系心理咨询师为罗某和婷婷提供心理疏导,联合多部门、机构为罗某提供就业机会,指派区法律援助中心专职律师为被害人提供法律援助。

“考虑到被告人酒后家暴的行为严重危害妻女的身心健康,影响家庭和谐,我们认为还需要进一步做好受害者保护工作。”承办检察官根据反家庭暴力法、两高一部《关于办理家庭暴力犯罪案件的意见》等法律法规,并认真研究大量案例,向区妇联制发检察建议书,建议区妇联为被害人向区法院代为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区妇联积极落实了该项建议。这也是2016年反家庭暴力法出台后湖南检察机关首次支持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

近年来,开福区检察院倾力打造集中化办理、保护性办案、社会化帮教、修复性救助、多元化普法“五位一体”的未成年人检察工作模式,在坚持打击与保护并重,办案与预防、帮教同步之余,还组织未检专干下沉到14所学校开展普法,吸纳多方专业人士加入“护未”队伍,形成了检察机关、学校、社区和家庭四位一体、无缝衔接的工作体系。